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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2011-10-12 21:42:10 新浪博客 刘建位__学习巴菲特
转载土豆网CEO王微回忆乔布斯文章,引用了乔布斯年轻时说过的话:“好的艺术家,抄,伟大的艺术家,偷!”
想想也是,我这些年不一直是连抄带偷巴菲特吗,最近我又开始偷老子的道德经和毛主席的矛盾论。就像我们总是要吃别人的东西,用别人的东西,关键是吃了要消化成自己需要的营养,用了要改善自己的生活,在思想和文化上我们也要吃别人的用别人的甚至偷别人的,从而提高自己的思想认识和文化水平。
乔布斯真正在告诉我们的是,你要先不顾一切地相信你想要的,然后再谈妥协。
你必须不顾一切地相信你想要的,追求你想要的,为此可以抄可以偷所有你需要的东西,偷过来,用起来,把事办成了,再妥胁。最后我们总是会我们偷的东西付出10倍的代价,但我们已经从中得到几十倍甚至几百倍的回报。妥胁的结果就是最终双赢或多赢。
其实鲁迅在《拿来主义》一文中早就表达得非常明白了。不同的是,鲁迅用的是文明的词:拿来,乔布斯用的是粗俗的词:偷。
Steve Jobs 也许可以解读成:steal to have jobs done.
About Steve
http://blog.tudou.com/?p=97225
9个小时的飞机,刚回到北京。落地打开手机,刷新了下微博。一开始的几条,都是悼念乔布斯的。我想,谣言又来了。乔布斯,他怎么会死?他是
终结者,永不疲倦,决不放弃,几乎不可摧毁。终结者的口头禅是,“Hasta la vista, baby.”
“宝贝儿,直到下次见。”或者,“I will be
back”“我会回来的。”但谣言被证明是事实。没有下次也不会再回来,终结者从这世界消失了。
对于绝大多数在科技IT界工作或者从小对电脑就入迷的人,乔布斯就像卡斯特罗对于古巴,毛泽东对于中国,几代的人的成长过程中,这名字从第一天起就
是个传奇,就是我们每天生活的天经地义的一部分。突然间,每个人群体意识的某一部分,突然消失成了真空。而且,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填充它。
几个月前,他辞去CEO时候,他的辞职信让人隐隐地感觉,他可能不久于人世了。但他给我留下的不可毁灭的终结者的印象是如此强烈,我立刻就把这念头
按下去了。看着网络流传的一张开玩笑的乔布斯退休后日程表,里面,每15分钟都有一条“电话库克,看苹果的情况怎么样了”,我几乎觉得那就是乔布斯的真实
日程表。
是硅谷的一个朋友给了我这个终结者的形象。一年多前,苹果和谷歌因为谷歌推出的安卓手机操作系统,正式决裂。我和我的硅谷朋友在他Palo
Alto的家里正聊天。当然,刚从业的IT人员都能看得明白,开放的安卓一定会在市场占有率上超过独有一家的iPhone操作系统,就像是Windows
操作系统的市场占有率会一直压倒MacOS。但作为互相竞争的个体公司来说,谁会赢?我的朋友摇着头说,“三对一,Larry加Serge加Eric也不
是他的对手。这人,他是终结者。”
也是硅谷的这个朋友有一天对我说,“你必须要见一下乔布斯。我也告诉他,他一定得见下你。”当然的,乔布斯完全没有一定要见我的必要。但我的这个朋友很有说服力。第二天早上,我走进一间没有任何特色的普通会议室,坐在那儿的就是乔布斯。
和我一起的是Marc。前一天晚上,我给他一个电话,
“明天我要和乔布斯开个会。”
“是那个乔布斯?!”
“对,你的偶像。你想过来吗?”
“那当然!”Marc说。他立刻登上了当天的航班,从上海飞了11个小时到旧金山,一下飞机,直接就来了苹果。
但那个会议简直是个灾难。我刚用几句话介绍完土豆,乔布斯就开始批评用户产生内容的视频模式,
“这是偷。”
“我们只是提供分享的平台。“
“帮助用户偷!”
我心想,当年苹果赖以复苏的iPod,不就是因为允许MP3播放而同样被指责为帮助用户盗版音乐吗?事实上,桌边的每个人手里拿着的iPhone手机,第一屏的视频app软件,就是Youtube,同样是“用户产生内容的视频模式”。
如果这是辩论赛的话,我早就说,因为这两点,你错了。但这明显不是个辩论赛,是个商业会谈。而且,就算是辩论赛,我只是土豆的王微,而他是苹果的乔
布斯,神,如果让观众投票谁胜出,毫无悬念的,就算乔布斯指着苹果的白色说这其实是另一种的黑色,一定还是他胜出。所以,接下去的大半个钟头,我们继续讨
论,从科技发展到社会演化到体制到人性。
“如果中国的用户不能分享这些视频,难道他们就只能看那些视频吗?”
“偷就是偷!”
会议桌边的几个苹果高管,脸上带着惊愕的表情。Marc在我旁边,时不时想要插句话,但几乎一句没插进来,他的脸上带着的是“我靠,我真不相信我是在同一个会议室里和乔布斯在开会”的表情。
会议无结果地结束了。在苹果的大堂,Marc一头扎进上面标着“欢迎来母舰”的苹果总部店里买纪念品,我说,“妈的,我不买。”我站在那儿,郁闷极了。
我给我的硅谷的朋友打了个电话。他哈哈地笑,“典型的乔布斯。”不知为什么,我听了,更加地郁闷。
一小半因为时差,一大半因为白天的会,夜里睡不着,我在网上随机地google乔布斯。无意间打开了一个电影,“硅谷海盗”。说的是当年乔布斯和盖
茨的故事。据说电影中的台词都完全真实。其中一段,乔布斯在Xerox
Parc看到了图形用户界面和鼠标,回来立刻布置在Macintosh上照做。一个工程师抗议说,这是偷。
电影里,年轻的乔布斯,仰着头,“好的艺术家,抄,伟大的艺术家,偷!”
酒店里,硅谷的深夜,我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,“今天的会议上,我应该就这么说的,好的艺术家,抄,伟大的艺术家,偷!”
但我知道,今天开的会和偷这个词之间,其实没什么关系。就算说出了这么句有力的俏皮话,我一样还会是很郁闷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 iPhone
4出来了,iPad出来了,苹果站上了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了,而同时,乔布斯在我们眼里一天天消瘦憔悴,生病了恢复了又生病了,退休了,然后,在一个公司
最荣光的时候,死去了。少年成名,失败,归来,辉煌,同时,死去。如果你要虚构一个人的一生经历,你几乎也不能虚构得更完美。
而在整个过程中,他不只是一个终结者,我们会恐惧害怕的一个机器人终结者。在苹果越来越荣光的同时,他是这样明显地在我们的眼前一点点地衰落、死去,碰触着我们每一个人对生命的脆弱所必有的同情。他完完全全和我们一样,是脆弱的人。
同时,土豆不断成长着也不断遭遇挫折,继续成长,继续遭遇挫折。
我也一样。那段时间里,我读了一篇又一篇关于乔布斯的各种文章和传记。
最终,我终于明白了那天我为什么郁闷。
那天的会议室里,我完全不应当和他讨论社会体制,讨论人性的恶和弱,辩护中国。那是哲学家社会学家政客们的工作。我该做的,就是告诉他,我为什么要
做土豆,土豆为什么必须这么做,土豆为什么了不起。因为体制、人性、中国现状、科技或者其它种种而产生的不完美,是土豆不得不为它们而做的妥协。
你要不顾一切地要一个美丽的按钮,一个美丽的滚动条,一个美丽的机器,一个美丽的产品,一个美丽的生态圈,一个美丽的公司,一个美丽的家庭,一个美
丽的人生。不得不妥协的结果,就是iPod必须要支持MP3,iPhone必须要有Youtube软件,而最终,也许,你能得到一个非常好的按钮和滚动条
和机器和产品和生态圈和公司和家庭和人生。土豆的妥协之一,就是因为分享而产生的版权争议。但是,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妥协,所得的结果,最可能的就是许多的
垃圾和一个垃圾的人生。
乔布斯真正在告诉我的是,你要先不顾一切地相信你想要的,然后再谈妥协。到最后,死亡也只是乔布斯不得不妥协的最后一件事。
2010年初,我和我的那个硅谷的朋友在他家的花园里坐着,夜,已经喝到了第三瓶红酒,他忽然说,“我在年底可能会接任公司的CEO。”那是一个著名的全球公司。
我说,“土豆可能在年底可能上市。”
在2010年,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。我的朋友得了一场突如其来几乎致命的重病。我遇到了一些事。
又一年快要结束了的时候,我的朋友重新开始,依然极受尊重。土豆也上完了市,依然在成长。而我们都还健康地活着。
所有的挫折,都只是我们在创造的过程中,不得不妥协的一些事罢了。
Thank you, Steve.
拿来主义
--鲁迅
中国一向是所谓“闭关主义”,自己不去,别人也不许来。自从给枪炮打破了大门之后,又碰了一串钉子,到现在,成了什么都是“送去主义”了。别的且不说罢,单是学艺上的东西,近来就先送一批古董到巴黎去展览,但终“不知后事如何”;还有几位“大师”们捧着几张古画和新画,在欧洲各国一路的挂过去,叫作“发扬国光”。听说不远还要送梅兰芳博士到苏联去,以催进“象征主义”,此后是顺便到欧洲传道。我在这里不想讨论梅博士演艺和象征主义的关系,总之,活人替代了古董,我敢说,也可以算得显出一点进步了。
但我们没有人根据了“礼尚往来”的仪节,说道:拿来!
当然,能够只是送出去,也不算坏事情,一者见得丰富,二者见得大度。尼采就自诩过他是太阳,光热无穷,只是给与,不想取得。然而尼采究竟不是太阳,他发了疯。中国也不是,虽然有人说,掘起地下的煤来,就足够全世界几百年之用,但是,几百年之后呢?几百年之后,我们当然是化为魂灵,或上天堂,或落了地狱,但我们的子孙是在的,所以还应该给他们留下一点礼品。要不然,则当佳节大典之际,他们拿不出东西来,只好磕头贺喜,讨一点残羹冷炙做奖赏。这种奖赏,不要误解为“抛来”的东西,这是“抛给”的,说得冠冕些,可以称之为“送来”,我在这里不想举出实例。
我在这里也并不想对于“送去”再说什么,否则太不“摩登”了。我只想鼓吹我们再吝啬一点,“送去”之外,还得“拿来”,是为“拿来主义”。
但我们被“送来”的东西吓怕了。先有英国的鸦片,德国的废枪炮,后有法国的香粉,美国的电影,日本的印着“完全国货”的各种小东西。于是连清醒的青年们,也对于洋货发生了恐怖。其实,这正是因为那是“送来”的,而不是“拿来”的缘故。
所以我们要运用脑髓,放出眼光,自己来拿!
譬如吧,我们之中的一个穷青年,因为祖上的阴德(姑且让我这么说说罢),得了一所大宅子,且不问他是骗来的,抢来的,或合法继承的,或是做了女婿换来的。那么,怎么办呢?我想,首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,“拿来”!但是,如果反对这宅子的旧主人,怕给他的东西污染了,徘徊不敢走进门,是孱头;勃然大怒,放一把火烧光,算是保存自己的清白,则是昏蛋。不过因为原是羡慕这宅子的旧主人,而这回接受一切,欣欣然的蹩进卧室,大吸剩下的鸦片,那当然是废物。“拿来主义”者是全不这样的。
他占有,挑选。看见鱼翅,并不抛在路上以显其“平民化”,只要有养料,也和朋友们像萝卜白菜一样的吃掉,只不用它来宴大宾;看见鸦片,也不当众摔在茅厕里,以现其彻底革命,只送到药房里去,以供治病之用,却不弄“出售存膏,售完即止”的玄虚。只有烟枪和烟灯,虽然形式和印度,波斯,阿拉伯的烟具都不同,确可以算是一种国粹,倘使背着周游世界,一定会有人看,但我想,除了送一点进博物馆之外,其余的是大可以毁掉的了。还有一群姨太太,也大以请她们各自走散为是,要不然,“拿来主义”怕未免有些危机。
总之,我们要拿来。我们要或使用,或存放,或毁灭。那么,主人是新主人,宅子也就会成为新宅子。然而首先要这人沉着,勇猛,有辨别,不自私。没有拿来的,人不能自成为新人,没有拿来的,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。
六月四日(23)。
(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四年六月七日《中华日报·动向》,署名霍冲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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